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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爹，我给您擦擦脸。你看，你的脸弄了这么多土”。小英用衣袖给父亲擦着脸。

    “小英，别忙活了。让爹再好好看看你。”

    “爹”

    “小英，以后，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。爹没本事，没有给你一个安定的家，也没有给你找个好婆家，爹对不起你。”

    “爹，小英每天跟爹在一起，就是小英最幸福的事了。爹在哪里，哪里就是家啊。”

    “小英，乖孩子。可惜，爹不能陪你了。咳咳”

    “爹，你在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爹的身体爹知道，这已经是爹的大限了。幸亏遇到这位恩公，小英才能活命，只要小英好好的，爹就放心了。恩公”，老汉对着路边的方晴，忽然跪到在地。方晴吓了一跳，赶紧去搀扶。

    “恩公，小老儿多谢您的恩德。小老儿看您面善，也是好人，就拼着最后一张老脸，求您收留我家小英。小英这孩子，乖巧懂事，不会给您惹麻烦。只要您让她吃饱，穿暖，小老儿就可以放心的去了，求您了。”

    “爹”小英哭着跪到爹的身上边。

    “老人家，快起来。我答应你，我会照顾好小英，您放心吧。”

    “多谢恩公，上天待老儿不薄，能让老儿临终托孤。小英，好好伺候恩公，爹，爹”最后的话没说上来，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爹”小英大声哭喊，却也喊不回已经死去的爹爹。

    方晴看着此情此景，忍不住想起武绣孃的死，也跟着红了眼眶。

    “小英，别哭了。还是先安排你爹的后事吧。”

    “恩公”小英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。

    “李大叔，你去前面镇上，买一口上好的棺材还有寿衣，让他们送过来”。

    “是，大爷，我很快就回来。”车夫驾起马车飞快的离开了。

    方晴安慰还在哭泣的小英，帮着小英给她爹净面。

    不一会儿，车夫回来了，后面跟着一辆马车，拉着棺材。

    车夫和棺材店的伙计挖坑，方晴帮着小英将她爹入殓。终于将坟填好，小英跪在坟前。

    “爹，您安心去吧。小英会听您的话，会好好照顾自己。爹”小英又抑制不住的哭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小英，别哭了。就让你爹在这里好好安息吧，我们也该上路了。”

    小英哭泣着站起身，面向方晴又跪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恩公，小英谢谢恩公安葬爹爹。从今以后，小英一定会好好报答恩公。”

    “好了小英，起来吧，有什么话，我们路上慢慢说吧。”方晴扶起小英。

    “小二哥，多谢帮忙了，这是银票”。方晴将银票递给棺材店的小二。

    车夫一直看着方晴的举动，不禁暗暗敬佩，这年头，这么好的人真是少见啦。

    “大爷，我们上路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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